瑞秋 · 戈薇尔
(资料图片)
个人特征:血红色眼睛,金栗色短发
身高为标准高度(177cm)
性格:不算开朗,比较内向
6
7
(一)
“无奈倒戈”
“……”
逃亡,还是逃亡,有即将回忆起来的逃亡,还有快要找上自己的威胁而胁迫的逃亡。
会以两个截然不同的位面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像是两条依照节奏轮流抽打的鞭子……
让自己这头没有前进方向的驼兽找到一个能够前进的目标,哪怕是追着光跑也好,总之是别留在同一个地方坐以待毙就行。
……
“砰,砰……磅!!”
两轻一重的撞门声后,储藏室的门被打开,外部稀疏的光线跳入这屈身于黑幕的小储物间内。而这稀少到需要用十位数的流明计量的光线,对于已经习惯了漆黑的眼睛而言亮如白灯。
“咔……嚓”
扳机扣下,一枚疯狂的子弹,一阵能够在室内撕碎耳膜的冲击波扩散出去。
对于已经丧失反抗能力但是依旧有着索取自己性命的敌人,解决方式只有一种……
“噌”
就是率先收取他们的性命。
喉管,气管,再是动脉,一共三个人,这三刀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现在该做的,就像那一天最后几个小时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好在进入这个地方隐蔽之前还留意过遇上了紧急情况该从什么方向走什么路离开,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这间矗立在庭院角落的小号储物室不会被过多敌人包围,他们一定在不远处的主楼里四处搜查。
而围墙也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远,只要跑上两部,一个大跳就能甩开追兵带着自己所有东西远走高飞,但是事情往往不会有想象中计划的那般顺利。
“在那儿!”
行踪被发现了,趁现在还没有过多的人聚集在这里,率先还是可行性最高的第一要务。
“……”
越过墙壁,身上的东西没有掉落,而面前的这座茂密的森林,更是让自己彻底绞杀或者甩开尾随者的舞台。
也同样,森林……或者说是丛林,也是自己当初留下这段回忆最后一段的场景……对于自己来说还有额外的意义。
“就在这边,从这里翻出去了,同时其他人马上集合搜索林子。”
不能继续滞留了,得赶紧离开。
“哈……哈……哈……哈……”
不知道狂奔了多少时间,在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停下来让自己能有换口气的机会,而在自己能够恢复气力向外观望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没来得及开始找寻周围能够判断自己所处方位的标志时,背后又传来了追击的声响。
“又来了……”
【是啊,又来了】
又来了的是“追踪者”,但是追踪者的身份是不一样的。一个就算是当着自己的面被碎尸万断也不会有多少的波澜,而另外一个是自己不管怎么接近确认了身份也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的人。
“瑞秋……”
那个熟悉的人却在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的背后,手上还用拎着的方式携带着自己的武器。
[跑……]
她的话依旧在自己的脑海里缭绕,而且还有一句当时没能理解过来的嘱咐在这个片刻彻底明白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是变成这个样啊……】
现实中的自己找到了进入密林的小径,而回忆中的自己还没能找到脱身的路途。无论是离开这里的路,还是逃离背后追踪者的方式。
人还是熟悉的人,只不过用明摆着能看出是丧失了理智一般的姿势追上来,活像是一个被寄生了的宿主。
还没来得及做出离开的动作,被身后的那个人却抓住了想要转身的时机,抬起手上的武器向这走廊中唯一的目标射击。
“!”
留了个心眼的人形向左一扑,躲开了致命的攻击。而接下来的狂奔就不像现实中的撤离有着被安排好的线路,这时的她只有追寻着生还本能,用身上名为运气的指针边走边规划着即兴的“计划”。
“砰!!”
有一枚子弹从身后向前射出,不过同样没有命中自己。却能够在此刻让自己选择另一条通路。
也是这个瞬间的选择,让自己进入了真正的地狱……
一片昏暗的……绿色地狱。
“……”
子弹依然在身后倾泻着,路线也一直在转变。直到自己进入了那片被连根移植到室内的丛林中为止。
那是另外一片特殊的训练场, 用于模拟的环境确实整个欧洲都不多见的丛林地形,就这点很是奇怪……但是现在已经不算重要了,因为丛林能够跟好的掩藏自己。
“磅!”
一脚踹开隔离门,向茂密到几乎遮盖掉所有光线的林叶间冲去,虽然前方还有会减缓自己脚步的障碍,但是这一个相比于前面几扇单独的门而言,这个要相较而言讨人喜一点。
“进入实战训练场前,请整顿好自身装备……”
然后边上的传送带送来了自己需要的霰弹
“请在做好万全准备后,再进入实战训练场。”
“砰!!”
子弹再次从身后飞来,为了保全自己只得义无反顾地扎进眼前的丛林……
密林中的小径成为了自己保持行动力的关键,但是这小径也会成为“猎人”快速前进的依靠。
不能仅为了速度而放弃了现在至关重要的目标,
“隐蔽”,然后“离开”。
“……”
稀稀疏疏的摸索声逐渐逼近,貌似能够判断身后跟着多少人。
“左边四个,右边五个……”
想要解决她们不是难事,尤其是他们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清楚情况的样子更是助自己占上风,而现在脱身才是第一要义,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产生过多的冲突。
而这只是“最好不要”地选项……
如果他们追的太紧,那第一优先级的目标就是彻底斩断后面的尾巴了。
而从现状来分析,这尾巴貌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被斩断一样。
“啊……”
就算是进入了封闭的环境,后人传来的压迫感依旧未减,子弹即使没能落在自己身上,落在周围也会让自己感受到死亡的压迫感仍然存在。
从林间有些潮湿的空气反而成为了令人心安的源泉。
只不过,就在自己等待打算让追踪者转去别的地方的时候……
脚步声,
如同狩猎者发现了猎物一样飞奔而来的脚步声猛然间响起来,脚步声算不上什么,但最最关键的是这脚步是冲自己所处的方位而来的。
“难道被发现了?还是说,它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要是试探的话,默不作声还可以躲过一劫,就怕这是确认了目标之后的全力冲刺,要真是这样,自己就得交代这在这里……
“瑞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客观上被冠做“瑞秋”这个名字的人形就在外面,像是一头几日未进食的野兽搜索着能被利齿撕碎的目标。
可是主观上……那个被自己称为“瑞秋”的人,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会怎么做……”
“你会怎么做?”跑在茂密小径上的人对自己询问,也像是在代替回忆中的自己接受这个问题……
战斗还是继续逃亡,二选一,代价是自己的这条命留存与否,留做抉择的时间在踌躇与纠结中愈烧愈少。
……
一处,是自己的跑动而打响的枝叶发出的沙沙声,
他们越来越近了……
一处,是所躲避目标的搜索动作做出毫不掩饰的大踏步行进声。
它马上就要找到自己了……
一个不能提前看到答案的选择,无法窥探,
并且在乎自己的生死……
“会怎么做……”
决心在滴滴答答的时间流逝中被渐渐塑造,火焰般炙烤的焦虑如同风箱吹起的火焰,
“该怎么做……”
在煅烧的刀具脱模之前,永远无法判定自己是得到了一块上等好钢,还是一块全是气泡脆弱到什么加工都承受不住的废铁……
“我该怎么做……”
风箱的拉动声开始禁止,煅烧的火炉也即将打开,
“我会怎么做……”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意志正在接受考验……
“……”
从颤抖中脱离的手握紧了坚硬的拳头,扶住了最最忠诚的武器……
“咔嚓”
枪械上膛
“这条路,” / “这段路,”
急刹停住自己,转身下蹲端枪瞄准最近的那个人…… / 从躲避的树丛背后跳出,举枪对准唯有的那个目标……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 / “我要先走一步了,”
“砰!!”
(血肉飞溅) / (纤维纷飞)
“拦路的都滚蛋……” / “我不希望你拦在我跟前……”
两边的自己同时扣响了手中的武器,弹头飞奔,弹丸飞溅。
一处鲜血四散,一处朽木倾倒。
一场注定的战斗,与一场有可能超越自我的战斗……
在同时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在丛林中涉水而过,在密林中斩棘稳行。
大口径弹药撕碎追兵,打碎宁静;霰射鹿弹摧毁植木,反制目标,
自己的枪炮轰鸣,对方的反击也接连不断。
找寻掩体,转换射击位,把恼人的愚者一个个送于上帝天堂重获智慧;留下行踪,误导引诱,将猎人反包围成待自己宰割的猎物。
“啊——” “……”
笨拙的愚人意识到死亡降临放出恐惧的尖啸;猎人因猎物的狡黠和鬼谋逐渐丢失稳定的阵脚。
追击的局势在几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出现了颠倒的迹象,
猎物察觉到了猎人(们)的计谋,绕过陷阱,钻出包围的空隙。在视野之外给予傲慢之人最为沉重的打击……
“它去什么地方了……给我搜!搜不到就……”
下一秒,声带被扯碎的头颅拽出喉咙,血液的猩红成为了夜晚中除了月亮的洁白之外第二大不可忽视的色彩;
粗壮的树杆在霰弹的轰击下,渐渐丧失了作为掩体的价值,并且让宽大的树冠摇摇欲坠。
昏暗的环境依然不是阻碍自己的最大障碍,因为在她的眼睛中,她早已看清了一切。黑暗在她一人的世界中被彻底的驱散,他人不可见的光明已经植入了她的双目,涌入了她的内心。
“黑暗已被驱散……” / “结局已跃然纸上……”
“撤退!快撤退!快回去叫支援……” / (失去掩体而开始荒原的脚步)
子弹的轰鸣再一次压低了对手的胜率。
在丛林中,一个猎人与一个猎物的缠斗已经已经步入了尾声,猎人成为了猎物,而猎物在一轮又一轮的强硬进攻下成为了猎人……
现在,已经到了那决定性的最后一击。
中折的猎枪归位枪管,将霰弹的底火对准先一步准备完成的击锤,幽深的枪管将一群群滚圆的钢珠对准在黑暗中彻底现出真身的目标。
“砰!!” 一发霰弹在射手的微调下被激活,
枪管内增大的膛压推挤着钢珠彼此向前方飞去……
一连串细小却危险的水花在目标脚下的积水潭中被卷起,随后的成果就是目标对象的行动方向往预计的方向靠去。
“上钩了……”
第二发霰弹随即推出,飞向了一棵早已被提前设计好倾倒方向的粗壮树干。
“咔嚓……”
树干折断,倒下。
“轰!!!!!”
“……”
在树干倒下的声响被环境彻底吞没后,这个地方就这地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成功了吗?”
将手中的双筒霰弹枪装好弹药,警戒着逼近倒下的大树……
底下的确是压着个人……也是想要让树干压住的人。
侧着身子躺在泥水中,而那把巨大的步枪却被扔了出去,并没有被留下当作留下脱身空间的支撑工具。
“……”
同样还有变化的是……她后颈上的那个奇怪的装置,不止散发的蓝光变微弱了,而且还散出了电火花,有脱落的迹象。
“呃……啊啊啊……”
躺在树干下的人,举起了向上侧肩膀的手,揪住了后脖颈的那个东西,
并且忍痛将它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瑞秋!!”
她知道对方像是能够恢复自我意识了之后,立马丢下警戒和武器冲上前去想要为她脱困……
“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别费力气了……维洛……”
她泄了气,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能把我刷的圈圈转啊……真棒啊……”
即使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她依然笑着迎对这个自己最最熟悉的后辈。
“别管我了……你已经能够依靠自己了,我……我……”
她咧着嘴忍了忍疼,然后继续说,
“这就是我能做的了……我对你……已经没多少意义了。呃……”
她的身体又开始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抽搐,像是那个先前控制身体的东西再次找到了抢夺躯体控制权一样。
“你怎么……”
“……忘了告诉你了……这要被这东西控制,就别想着能摆脱了……”
眼睛开始泛出红光……
“没想到我还能有最后这点清醒的时间……谢谢你,维洛……”
“你的眼睛……”
眼睛的红色非常不自然,像是一片夹带着燃烧灰烬的纸……
“说来话长……但是没时间说了……”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挣扎着想要扑向那把被丢出去的步枪。
“啊……”
“维洛……帮我最后一个忙好么……”
身体在此时又沉静下来。
“你说……”
就算是再相信奇迹的人,也可以知道对方没有多少时间了
“了结我……”
……
“求你了,别……”
“砰!!”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在密林中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这些人比想象中的要好对付不少。
时间也差不多了,东方的天空也该亮了。
“这个时间的话……那里也差不多该有光亮了。”
想着,将所有的武器装载到自己的背上,也望向了东方的天空。
……
“了结我……”
她说的有气无力,很是放松。
“不,我不能……”
“听我说,维洛……”条件所限而只能反着握住了自己的手,
“要是继续下去,我会因为这个装置植入的程序……经过一段没有意义的挣扎后……像是一个废弃品一样被报废……”
“我不想死得像是一个仍任摆弄的玩物……拜托了……”
“……”
泣不成声,是自己的状态,当她见到自己最最信赖的人从异样中解除出来,但是带来的却是“一切照旧”的坏消息时,还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自己拔出了匕首,对准了她的脖子,
“不……这个不行,用那个……”
她指了指远处被自己扔出去的东西
“……”
自己明确看到了她指的是什么东西,也想要忽略掉,但是做不到。
“不把我彻底毁掉的话……他们会把我变成训练场里面的人偶的……”
“……” 沉默了几秒钟
“我知道了……”
走过去,将泡在泥水中的大型步枪捞起来,确认了枪械内部没有多少泥水后,走了回去……
“来,对准这……”
她轻松的像是当初在指导自己如何使用这个大家伙一样……握着枪管,将枪口指到了一个指定的位置后,松开了手,并且嘱咐她稍微退远一点,因为大号口径的子弹在如此短的距离不知道会弹到什么地方去……
“谢谢你维洛……”“抱歉……瑞秋……”
“没什么好道歉的……”
手指扣上扳机,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在她安心的合上眼睛也在自己不忍的转开头以后 ,手指还是扣了下去。
“砰!!”
又是一阵震天响的枪声,这一切彻底结束了……
与此同时,这个训练场顶上的顶盖也开始展开,天空就在头顶,但是……
并不是当初两人一块看见的天空……
荧光粉一般的绿色,还有同样绿色的闪电。
“这才是天空真正的样子吗?”
在机缘巧合下,她偶然间知道了,那天见到的天空只是一次难得一见的“奇观”。
“……”
她看看什么都没有的天,再看看对自己已经毫无意义的地。
看着已经没有人样的那个人行——她在几秒钟之前才和自己说过话……
“瑞秋……维洛……”
她拎起两人的兵牌,悬在眼前。
“到底是谁站着,谁躺着……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她握住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那其中一块,掰断了,在这里留了一半……
狂风在头顶呼啸,预示着一场危险的风暴。
……
处理掉了密林里的追兵,并且摆脱掉了他们的大部队后,继续前往了“瑞秋”留给她的,那个地图上的方向……
在南边,一个没有污染的地方,在南边,可以让自己这种人形有能够看到更广阔世界的地方。
最近的一处城镇里,她寄出了一封信,以瑞秋的名义写下的信。
要不是这个名字的话,可能办事还没有那么顺利吧。
“谢谢你了瑞秋。”
仿佛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是那个曾经的“维洛 · 茉迪拉”
“瑞秋小姐,外面……又要和您见面的人,说是,您的熟人。”
“告诉她们,等我几分钟收拾行李。”
“好的”
……
窗台边上的油灯又亮了一整晚,这回……它没有熄灭,就算是熄灭,也不会是此刻,跟不会是今天。
“坦克猎手” 瑞秋 · 戈薇尔 《点起火》
Fin
关键词: